小时候当听到有人唱青海“花儿”,若是女的则被我定义为是不正经,若是男的则必是流氓,因为我很初认知的青海“花儿”词句是男情女爱的挑逗语,听到的“花儿”音调是在罕人的沟沟洼洼。上小学那会儿,父母常让我在周日牵着我家的小青驴到远离村子的沟洼里放牧。当时在山那边一年四季都放羊的黑娃总是扯着嘶哑的嗓子唱着青海“花儿”。我不大听清楚他唱的“花儿”歌词,但他所吼的每日千篇一律的比我家小青驴的叫声好不到哪去的音调我听得出是青海“花儿”。所以庄子上的老人们大多看不上黑娃为人的原因我归结为他时常唱老人们极其反感的“花儿”之缘由。
等我上了初中、高中、一直到大学,那是一个孕育在身体中的荷尔蒙积淀的时节,所以愈是对描述男欢女爱的东西愈充满着好奇。于是我更想了解曾经在村庄、在家里不让吟唱的青海“花儿”。当我用火热青春垒积的知识用心用情正真阅读和心底咏唱青海“花儿”时,那种富含的美,富含的人文情怀及朴实的、生活化的“低俗”文化完全颠覆了我曾有的认知。青海“花儿”不是低俗的、不带有邪念、也没有引人入邪的指向标,历史的青海“花儿”不让在庄子里唱、在大庭广众下唱、登不上大雅之堂,全是封建礼教压制的结果。
青海“花儿”是地域的,高原广袤的草原、粱峁相隔了沟谷山峦,地广人稀,那种青年男女表达爱慕、诉说相思之情的语言是直白的、高亢的,不带有弯弯绕。“大山高不过大南山,水红花红不过裙子山,乐都大街上打转转,想你着心烧嘴干”。
青海“花儿”是历史的,它叙说著那个时代的爱情,也映射出那个时代的生活,在不同的年代有着不同的词,“背篼背了个肩膀疼,铲把抓了个手疼,一天里想你着肝子疼,一晚夕想你着心疼”。“尕小车开上者肉煮上,开心的花儿们漫上。把尕妹拉上了扎辗上浪,生活嘛实话就美当”。
如今的青海“花儿”漫了村庄、漫了城市、漫了每一次歌舞盛会,那些大妈们每日在青海“花儿”优美的音调中翩翩起舞,走过海东街头,到处都有“花儿”在盛放,而我,也在平日里自觉不自觉中哼上两句,时常被“低俗”的花儿所打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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