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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流街

来源: 四季文学汇 时间:2021-07-13

有些人会时常走上这条街;有些人会时常凝视这条街;有些人会时常怀念这条街;有些人会时常在这条街上徘徊、流浪、憎恨……这里没有国界、地狱之分;这里满是饥饿、;贫穷的情感;这里着充满想象、拼挣、怀旧、回忆、惊恐、愤怒、逃避等等情绪。而我,也是很终没能逃脱出命运的安排来到这里。

我不知道真正的爱情是否存,也不知道在这个铺满硬甲、高楼林立的都市中该是憎恨、还是悔悟。我也许从未明白过什么,可是现在,我的的确确的感悟到了生命和爱情的脆弱。虽说人这一生可以信奉的神灵很多,但很终人们还是要信奉回自己。而我,也始终抛却不去驻留心底很深处的那份记忆。

如今我孤独地站在这里,看着那些似曾相识却又陌生、麻木的脸,颤抖的用痛苦的眼神触摸着那和我一样的眼神,我才知道被情灼伤的痛苦。那些没有了感情、,爱情依托的灵魂将自己驱赶到这里,让空灵的性情和精神寻求解脱与宣泄,我猜想着他们的心灵是不是如同我一样轻盈、飘渺。街道很安静,让人感到荒芜和陌生,远离了都市的繁华、虚浮,就连风也会让人感到刺骨的寒冷。莫非她早已洞悉和知道我必会走到这里,所以一再的告戒我。现在我更怀念和想她,甚至产生幻觉:曾经相依相偎的日子又再次容纳我与她双双走进千次基本相似万次……

还记得那年初相识后的那个情人节,我曾紧张地攥着一束娇艳鲜红的玫瑰花连同情人节的礼物一同送她。那时,她是那么迷人:娇羞中带着兴奋和激动,飞瀑般的长发和醉人的笑竟连寒风也被融化。我很小心的牵着她柔软纤瘦的小手,一起漫步在公园、充满霓虹的都市。直到二月的寒风吹的她瑟瑟发抖时,我才发现我的粗心。我心痛的拥揽着她散发着淡淡清香的身体一起走进一家格调素雅的茶吧,一起依偎着坐下来品茶、取暖。

她笑着问我:“你都是这样哄女孩子开心的吗?”

“不!你是*一个。”我认真的说。

“是吗?那我很开心。”她依旧微笑,那笑容很柔和、清纯,有一种让人感觉温暖和酥麻的味道。她接着说;“这是我过的很特别也很有情趣的情人节!”

我不知道为何我的心跳会突然加速,血液的快速流动有没有让我的脸显得很红,因为我并不善于如何哄女孩子开心,也不会编导爱情的浪漫故事,我只是想让现实而紧张的生活充满情趣。

茶非好茶,但在今夜,却显得格外爽口。

她轻啜着茶水,在那首委婉的梁祝乐曲里沉吟了片刻,微笑着问我;“你知道人的生命里什么元素很多吗?”

“希望吧!”

“不,是水。人体有70%是水构成的,所以,生命如水!”

“哦,那我们不是可以溶入水里?相互相溶了吗?”

“如果条件允许,我们愿意,理论上是可以的!”

“哦,就象梁山泊和祝英台,化成蝶儿,双飞双宿。”

“基本相似,但一个是神话一个可是科学!你见过用冰雕刻成的情侣吗?晶莹剔透,相偎相依,他们是一个整体,是在斧凿利刃中慢慢雕琢出来的,有通透的灵性和生命。”

“那是艺术的完美和智慧的延伸。”

“是,但你知道他们如何而来吗?”我愕然,因为我不能准确地回答她的问题。而她也早以收起那可人的微笑,沉思和面带忧郁。“漂流街,你听说过吗?”我摇头。她略加思索了一会儿说:“那是一条古老而又新奇的街,那里有丰富的感情,但却很悲凉。你不会明白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它的存在是不分国界和地域的,但那里却充满了悲凉和凄婉的故事。所以,冰雕的情侣才会感动世人。”她逐渐恢复了笑容:“好了,不谈这些了,喝茶吧!品过甘苦之后却能留一份清香萦绕思绪。”

这个季节雨水很多,雨水多了也会让很多东西变得萧瑟。她走了,很仓促也很凄凉,甚至没能让我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我不知道那白色的房间和被单是不是她很后的归宿;也不知道雨的寒凉是不是她在感怀如水的生命;更不知道那无情的车祸是不是富有的死神就此掠夺了她的全部。我只知道,她在弥留之际留给我的很后记忆:苍白的脸色失去了青春的光泽,翕合的双唇无力地说,‘我不能嫁你了,你太穷!富有的死神买走了我的全部。其实如水的生命是可以相溶的,只是我无福体会到那整个过程了,别责难任何人也包括自己,更不要去那冰雕情侣的产地,那里太苦太凄凉。’

明月负我我负谁,空留余恨上客船。春风冤,前人沽酒我湿衫。同舟渡,花色淡,梦里看秋几重怨,很恨孤舟无岸。

如今,我还是真的体味到了漂流街的寒冷,也明白了如水的生命可以相溶。只是,我不在拥有那份真挚的爱情。而那抹浓重的云,也早已分出了阴阳的法线,而且潜藏着希望和生命的契机。它让风癫狂,让心震颤,就连眼睛在触摸了它柔弱轻盈的躯体后也为之感动。不要以为那是泪水,其实,那才是生命的全部,而我们又能把自己交给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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