桩
“一杯浊酒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斟一杯思乡的苦酒,品饮难释的乡愁。故乡作为人生一根起点的桩,坚定的伫立在游子的心中,很多人一生的行程,就是在思想怀旧的田园里,围绕着这个符号的圆心在画生存的弧!
燕子有两个故乡,迁徙于南方和北方的暖流。可究竟哪是它的故乡?它们娇小的生命为了适应多变的季节和气候,忙碌于逃避此在的故乡,飞奔于彼在故乡。所以它的飞行是回奔故乡的征程。
与飞燕相比,人好象总是在远离自己很初的故乡,可怜钵依的灵魂,只能在午夜乡梦里随着那一地流淌的月光醉上一场!那眼角里滚动的泪花在思乡的鬓角间,凝结成凄冷的月华!可故乡却是永远也回归不去了的那一点!
人不具备树的高贵品质和生存特点,人的根总是扎得太浅。因此只能作越长越成熟的叶子,经不起那诱惑的微风温柔地呼唤!
“树挪死,人挪活,”于是,我也长成一枚酷似成熟的叶子,争脱了我童年的树桩。成长的风铃总是在远方摇响,刺过季节和年岁的尘雾,穿过我幼稚而单纯的耳鼓,脚步越迈越大,可那铃音却依旧在我无法到达的前方。
前行复前行。从几时起,我遗失了自己很初的行囊。于是,我的脚步开始沉重起来,回头看我的故乡,那里已笼着更厚重的雾了。不仅如此,在雾里还有我再也攀越不上了的年岁的高山!
依稀的是,在月光的明镜里再照照自己曾有的容颜。月光为镜,可浮现不出当初的脸,很多只能朦胧出记忆的影子。
铃声终晃成疲惫的噪音。心灵渴望扎根于宁静的沃土。远离喧嚣,采枚心叶作舟,划入宁静色山水腹地。投入进简单的风景。于是,我回归到了故乡的摇篮。可依旧走不回只听摇篮曲伴梦儿时的家园。越倒越空的奶瓶,满足不了膨胀的胃口,越穿越瘦小的衣物裹不住疯长的肢体。于是只好再远离宁静走入尘喧。
这样单纯和宁静就同时成了自己的故乡,回归的心逃出了躯体,被钉在了这根桩上,身体却成了无根的贝,聆听着时间杂沓而去的马蹄,惆怅没有选择地窒息在路边马蹄坑里的一汪腐臭的积水!可心灵却在每个夜晚渴望着纯真地回归啊!
【责任编辑:可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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