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雨珠溅在鼻翼,是凉?抑或是冷吧,辨不清了。
眉心皱成一个圈,圈住往昔,流云缩成一个卷,卷住回忆,心房裂开一条缝,窥探曾经。也许是下雨的缘故,莫名感到苍凉,或者是物非人也非,竟咀嚼到了沧桑,又抑或是流年逃窜,我已然成了局外人,这条巷子,何时变得如此陌生?
多愁善感的我,却不知道在此刻应当冠以何种感觉,把汉语词典当成课外书看的我,却搜寻不到任何词汇来形容眼前的苍凉,一语以蔽之,就是经过八个年头的想望,再次擎着伞出现在这个巷口时,我,无语了。或许是千言万语涌上心头,忘了语序了吧。白落梅说,人生需要留白,残荷残月也是一种美丽。那么经过八个春秋的省略,我残缺的记忆是否还能够拼凑出莲香涤笑语的画面呢?竹声细细,弹奏的究竟是不复还是依旧?
一直固执地认为,有些事,你记得便会永恒。可现实不折不扣的赏给我一个一丈红。我是一个贪心的家伙,躺在当下的怀抱里,却还想拽住曩昔的衣袖,阻止那匆匆的步伐,就算懂得,有些事是难以避免的一一比如说青梅相见不相识,比如说旧雀择新主,此如说人去楼空不回头。天刚下过雨,黑砖铺就的平面罩着一层朦胧雨汽,这是一条叫童年的老巷,多少人,在这里寻找散落的过往。
明明知道,故事早已改写了当初的模样,可流年,为什么还要这样叫人黯然。一定有些什么,被我不小心遗忘。不然,转角处的木棉,不会锁住我的愁思,不然,昨天留下的,不会只是淡淡迷惘,不然,我不会怀念那个叫轩的孩子。突然很有戴望舒的感觉,那个擎着油纸伞带着幽怨走在雨巷上的丁香似的姑娘是否如笔者,在寻找不小心丢失的记忆?
我缓缓穿过这条幽长的小巷,青砖黑瓦携着一腔的窘迫出现在的眼帘,门前的燕巢上的泥也渐渐剥落,让我生出一种过去与此刻的剥离感,窄窄的小径两旁是齐齐的房屋,而如今,不见一人,我却在苦苦期盼。我曾在某个门阶上听大人讲故事,我曾在某棵芒果树下痴痴仰望,我曾在某个门口伫立过,一切的一切,俨然已成水中花雾中月。我以为不管时间再怎样变幻都划不去这片净土的存在,可事实是这里再也没有袅袅炊烟了,有的只是把把生锈的锁,锁住了我童年那些飘香的回忆。
雨停了,四周如此寂静,我以旧主的身份来到这里,却被光阴当成了可悲的入侵者。我转身离开了巷口,因为我没有胆量再往前走,我确信自己不是一个勇者,我付不起失去光阴的代价。这个老巷沉睡在历史长河里,我无法唤醒,那么又何必用足音去扰乱这方安宁呢?
脚下的青苔,是岁月留下的真实痕迹,是浮世难寻的简约美丽。我伫在池塘边,看鱼儿唼喋秋波,心空落落的,相隔八年,我究竟还可以窥见多少尘埃旧景?有多少人,从很深的红尘里,褪去那层画皮,只为匆匆地赶赴一场匆匆的际遇,只为在,失落的老巷中,看一场消逝的雁南飞。
哪怕片刻的聚首,换取永生的别离,多年过去后,我是否依然可以,细嗅清风的气息,回味昨日的他?生是彼此的过客,似乎一刹的交接也是奢侈,梦里老巷几回见,终究还是抵不过刻骨镂心的一瞥。我是一介凡夫俗子,我没有权利要求历史重播,更没有权利要求事物永远不变动,那条幽长的老巷可以这样荒凉的,八年的空白,它怕是早已宽恕我的缺席,我又何必执迷于去找时间讨个说法呢,如果可以,我只想和某个归人,一起并肩看夕阳坠天涯。
往事如风,将生平飘落如萤的悲苦,尽数吹散在时光隧道里,如同蝴蝶折下翅膀给花蕊作礼物。蓦然就想起“时间太瘦,指缝太宽。”这句话,不必去想,那些经过的岁月,到底多少是真,多少是假,在锱尘里翻滚的人们,谁不曾心带惆怅错失花期?即便如此,始终忍不住问一句:如果当初到现在,我不曾离开;如果我把零落的回忆重新拼凑、把当初的约定重新拾起,如果我预付一生的时光,是否就可以等到,我想要的地久天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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