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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行走的魂》系列之篇八《老房子》

来源: 四季文学汇 时间:2021-07-03

古经古,古经湾里拴老虎,老虎戴着马叉子,咬了我狗蛋的牛巴子……

从学校回到家里的*一个晚上,独自一个人在村口漫步,不由得想起了儿时候奶奶在老房子里给我们众多孩孙们讲古经的场景,于是便信步向老房子走去。

老房子是太爷爷在世的时候盖的,至今已有四十余年的历史。后来太爷爷走了,为了存个念想,爷爷就建议三叔留下了这座房子。人老了会被称作老人,这房子老了姑且就只能叫做老房子。

老房子是旧社会式的小房子,没有当今红砖红瓦房的气派。房壁四周都是由人工土筑而成,常年受风吹雨涮有些地方已经掉了泥坯。前壁布置着一扇低矮的木门和一口方方不到一米的纸糊小窗。水泥块砌成的台阶在岁月的冲击下变得坑坑洼洼,块与块的黏缝里长出了绿色的蓬草。房顶盖着旧时灰色布瓦,瓦渠已然生出了不少的苔藓植物。矮矮的屋檐下结了一张蛛网,时不时也有蚊蝇粘在上面,挣扎着结束了生命。

由于不住人的缘故,老房子已经多年失修,这便没了很初的模样。

其实,老房子很初的模样我也未曾见证过,打我记事起,老房子已经是一个不经风雨的“病人”了。自父亲和母亲成婚住进去后,老房子就一直拖着疲惫的身躯尽着自己遮风挡雨的职责。直到后来我们搬到新家,老房子就真正意义上失去了它的本职,从此闲置了下来。

庄稼人有“人老无用”之说,老房子亦是如此。

空置的老房子除了农收时用来暂时的装草桔外,再也没有多大的用处,然而老房子也有着曾经接纳一个新生命诞生的经历。

听母亲说姐姐就是在老房子里呱呱坠地的,所以母亲向来都是对老房子有着深厚的感情。如今姐姐参加了工作,一家人也在城里住上了楼房,但我很少有听到过姐姐会提起有关老房子的故事。或许她早都忘记了老房子里的童年记忆,或许这种由奋斗而致的从贫穷到富裕的处境之变迁才是对老房子很深沉的怀念和对过往很美好的答复。

房子老了,根依旧扎在故乡,可从老房子里踏出去的儿孙呵,根蔓延着,蔓延着,却没了很初的方向。

一段过往淡去,许多事也会渐渐的埋藏在记忆的深处,翻出来或会苍白无力或会击痛心扉。然而当某一天我们在陌生的环境里寻找根的时候,我不知道我生存在乡村里的父母双亲是否也会沦为与老房子一般的命运,被闲置下来?

突然几阵犬吠扰乱了我的思绪,抬头望去,此时远山下已有几户人家的窗子里透出了微弱的光线。我继续向前走去,耳畔再次飘起了奶奶在老房子里给我们讲过的古经。

古经古,古经湾里拴老虎,老虎戴着马叉子,咬了我狗蛋的牛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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