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冬天里我都扑奔着阳光。
我租住的屋子属于四楼的背阴坡,在这济南的冬天里很是有些阴冷,但好在打屋后的阳坡一扇木门走出去,紧贴着墙就是一溜凹陷进来的阳台。台面有一米宽,五米来长,边上有铁栅栏横着。那里,头上拉了有一条晾衣绳,经常有洗过的衣物悬挂着。我经常会从阴暗的屋子里踱出来,推木门就跨步上了阳台,人立在那里,凭栏眺望上一阵。晴好的天气,阳光明明亮亮着,人很容易产生错觉,错把那些明媚的光景当成春光。
有很多暖暖的日子,妻探问我,中饭在哪里吃,其实她早垂青阳台的那块地方,我就点头,于是把饭桌移到阳台上来。妻给我炖了条黄河鲤鱼,再凉拌了从大连带过来的海芥菜,我也有兴致喝一点点酒。
空气中无风,日子就那么明明白白,风平浪静着,像是一池止水。我的心态总是很慵懒,每天捣弄一点文字画,再就是懒洋洋地打发走那些铭心刻骨的光阴。
在屋子的北面也有一扇木门,从那里出去,眼界立马开阔。那是一处高举在三楼顶的窄院。在院子的右侧有一溜很陡的台阶,从那里攀上去,人就转身上了四楼的顶了。那里好象是一处宽敞而方正的院落,转圈耸起半米高的围墙,是个楼座子。这处地方经过了主人精心的拾掇和规划,相当整洁悦目,线条明快。这宽敞空间的地面上立了有两排碗口粗的A字形木架子,架起了很粗实的衣绳,那绳在木架间牵丝往来,形成了很多大的网格。
搬来的时候,是晾被子,偶然间发现了这个好地方。从那以后,我便经常半披半擎地抱着家里那床厚重的被子奔上去晾晒。我不大敢相信,在济南的冬天里居然还得晾被子,这远离大海的城市,不知是哪里来的潮气,每天早晨睡起来,探手一摸,那被面竟然冷如铁。因此入乡随俗,学当地人,在这冬天里晾晒起了被子。房东大哥面对我的一脸疑惑,一口关里腔笑说,晾晾就暖和了。我在晾晒多时的被子上伸手一摸,果然就感到了一丝煦暖,那些温暖像是被我很轻易地就抓在了手中。我想此刻它们正大肆地溜下日头,缓缓地潜藏进我的被子里,而驱赶走那些积存的讨厌的潮湿和寒冷,也留下扑鼻的一股阳光气。
我不禁咂着嘴儿想,那里不愧为高地,一整天里都日光充足。搭被子的时候,我就满会借机在上面多驻足些时候,双手插了袋,一趟一趟,来来回回地踱着步子,享受那些温暖的阳光。有时耳朵里就塞了耳机狂听歌,而且一边踱一边听。很大声,让那些撕心裂肺的声音在耳畔嘶吼。那时很感觉像是散步在了我乡下老家的院落里,记忆从此为之倾覆。
在楼顶,我的眼界前所未有的开阔。我可以眺望到更多层次的楼,也看全了横在西面的一连串子山。因而想见夏日里可以踞此目睹“山外青山楼外楼”盛景的惬意,心情不觉瞬间变得畅美。这里离天应该很近了,我是那么认为的。独自立于屋顶的那一刻,我觉得我像是被一只手掌举起在云端,在明显地感受着天空海阔,风轻云淡。
我爱上了这处地方,可以在这拥挤的城市里给我带来一份宽舒,可以让我贪婪地亲近和饱享日光,让我恣意地体恤济南冬天里的温暖。昨天早,我提着只口袋上来,在上面走动着,吃完了几个包子。我在心里衡量着,赶中午时分上来,携一小凳,把自己独自一人装进这方院落,靠一面墙而坐,然后静静地想些心思,也想点文字和书画上的事,于爱人不在身边的日子里,深深地品位内心深处那份翻江倒海、暗潮汹涌的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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